帝国边境,戈尔高原上一座巨大的城堡岿然而立,戈尔高原的天空渐渐被乌云所笼罩,感受着阵阵略带潮湿的风快速的拂过脸颊,尤里乌斯·法露特站在庭院的走廊上,抬起头注视着天空中不停聚集起来的乌云。
“法露特,你在这里干什么?”
温柔略带惊讶的声音令法露特的眼睛从天空移开,当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的时候,法露特不惊不慌,甚至有些冷淡的看着眼前走来的父亲尤里乌斯·墨菲斯说着: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十天前那个被父亲从盗贼手中救回来,连话都不会说的可怜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听到法露特的话后,墨菲斯关心的说着:
“法露特,自己去看看吧!正好实验也已经成功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要去百王院那里发布新的魔法雏形,你也别总是醉心在武艺当中,也稍微学习下其他的如何?”
听到父亲墨菲斯的话后,法露特的眼睛笔直的看着墨菲斯,在注意到女儿的变化后,刚准备走的墨菲斯也扭过头来与法露特对视着。
看到与自己对视的父亲,法露特坚定的说着:
“就像父亲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我也有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就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情就去给阿鲁卡德说,阿鲁卡德会给你解决的。”
听到法露特的话后,墨菲斯留下一句话便从法露特的视线中离开了,看着父亲墨菲斯离开的背影,黑白参半不经修饰散在背后的长发,法露特驻足片刻后便向墨菲斯刚才走来的方向走去。
古朴典雅由铁水浇筑出的厚重大门上,两只眼神逼人的巨龙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慢慢推开实验室厚重的铁门,大量的魔法书籍被堆积在实验室中,各种各样的魔法道具被随意的丢弃在桌子上和研究台上,法露特冷漠的目光在实验室中扫视着,像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最后将目光锁定到房间角落里的一张床上,一个穿着灰色长袍,露着手臂,光着脚身材瘦弱的男人正倒在床上气喘吁吁的。
男人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睛和帝国人所有该有的外貌特征都一样,虽然在外貌上一样,但男人却在本质上有着和帝国人明显的区别,人人都可以推开的大门,眼前气喘吁吁的男人却无论怎么推都推不开,是有着和蝼蚁一样渺小力量的人。
听到门的被推开的声音,气喘吁吁的男人从被汗水浸湿的散乱发丝中看向大门,看到了推开大门的人,黑色秀丽的长发,淡然冷漠的眼神看向这边,露出雪白的双手双臂,穿着无袖像内甲一样的黑色上衣,黑色上衣之上仅有微妙的起伏,暗灰色的裤子随着相应的走动晃动了起来。
法露特:“又去推门了么?以你的力量说是蝼蚁都是在赞美你!”
面对法露特极具讽刺性的话,躺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干笑了几下,缓慢的说出了模糊不清的字眼。
“法........露....特............”
听到男人缓慢说出自己的名字,法露特走到床边,些许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被长发遮面的男人无奈的说着:
“总算能说清人的名字了,力量明明不怎么样,头发却是长的好快,既然实验成功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说着法露特一下就把那男人从床上拉起来扛在了肩上,向实验室的门外走去,在离开实验室的同时,就随手将实验室的大门关上了,走出实验室的大门后,雷电迅速的划过城堡上空,一声巨大的闷雷之声随之到来,紧接着就是声势浩大的暴雨降临了。
暴雨冲刷着庭院的草地,很快庭院就变成了无法行走的泥泞之地,看着被暴雨冲刷的庭院,硕大的雨滴撞击到石栏杆上,感受着从石栏杆上溅到脸上的雨水的冰冷之感,男人又缓慢的开口了,而这次说出的话比上次说出的话更流畅许多。
“法..露...特..放.我..下...来,我...很难...受。”
听到男人的声音后,法露特一下就把他从肩上丢了下来,然后看着咬牙忍痛的他微微笑着说道。
法露特:“站起来!”
溅过来的雨水将男人的肩膀打湿,男人在听到法露特的话后,立刻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
“要..去.哪.里.?”
面对男人的问题,法露特说道:“去阿鲁卡德那里。”
听到阿鲁卡德的名字之后,男人直接打了个冷颤,放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在下着暴雨的庭院中走廊上直接转身跑了起来,看着男人踉跄的奔逃,不停远离自己的模样,法露特美丽高贵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一道道闪电不停的划过昏暗长空,让天空时亮时暗,雷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仿佛某种愉快的乐章一样在催促着男人,脚下湿滑的石质路面,让逃跑并不怎么好实现,每跑几步便要面临可能滑倒在地的危险,但这危险就好像督促着男人要赶快离开这地方一样。
庭院的走廊好像没有尽头般的绵长,怎么跑都跑不到想要去的地方,在因为石质路面上溅起来的雨水滑倒后,男人抬起头急切的看向身后,发现法露特早已经不在原来的那个地方了,在注意到法露特消失不见后,男人便警觉的看向周围,在看到几扇没有关紧的门后,便连滚带爬的从走廊的石质路面上向那几扇没有关紧的第一扇门跑去,从未关紧的门缝挤进去后,发现自己来到了马厩一样的地方,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住在这里的并不是容易相处的马,而是一个个牙尖嘴利,犄角弯曲,眼神恐怖的的地龙,随着有人闯进来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地龙厩里原本在雨天酣睡的地龙们全部醒了过来,看着打扰自己睡觉的不速之客,地龙们露出锋利的牙齿以充满威胁和怒意的眼神牢牢的盯着闯进来的男人,让男人不得不立刻稳住呼吸,尽量让声音减小,地龙们在盯了一会儿男人后便扭头继续睡去,就算地龙们在笨也明白在自己被锁起来的情况下是无法伤到眼前打扰自己清梦的人的。
看着一个个相继睡去的地龙,男人平复了心态从两边地龙厩的中间走廊走过去,目标是地龙厩没有任何东西阻碍的窗口,那个大小的窗口刚好足够一个人从中钻出去,在走到窗口后他立刻伸出双手扒住窗口然后用力一蹬地面,便将自己轻巧的送到了窗口,一头扎进窗口后,便立马向窗外挣扎,在挣扎片刻后便从窗口出去掉在泥泞的草地上遭受暴雨冲刷。
当看到眼前被暴雨冲刷的广阔草地后就咧嘴笑了出来,因为在看到草地之后,就意味着离开这里也就不远了,这样想着从泥泞的草地上站起来,身上粘着的泥土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掉了一部分。
男人从草地奔逃到道路上,更快的在暴雨中跑了起来,为了能逃出这个巨大的城堡是不能走人多的路的,为此只能走些窗口,隧道之类奇怪的路,但这种路,在城堡中他从来没有走过,大部分都是靠猜测走过来的,为了走出去,要走的都是些未知的地方,有着未知的危险,犹豫不决之中,看着道路旁边台阶下的地下隧道,他决定鼓起勇气跑了进去,但在跑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就又仓皇的跑了出来,十几个盔甲侍卫从隧道里出来追在男人身后想要抓住男人。
仔细看向盔甲侍卫各个关节处的缝隙,会发现盔甲的内部是空的并没有人待在里面,这些盔甲侍卫一个个双手紧握巨斧或巨剑向男人追去,男人则更加惊慌的逃跑着。
看着身后紧跟着自己,在这样一个暴雨天气追捕自己的盔甲侍卫们,男人立刻就明白了,唯一能离开这里的路只剩下一个了,抱着仅存的希望,男人拼命的朝城堡的入口跑去,该偷懒的时候偷懒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是暴雨天气所以城堡入口处的守卫肯定会松懈的工作,而这就是逃出去的机会,这样想着男人光脚踩过泥泞的草地,被雨水打湿的灰色长袍让逃跑变的更为艰难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看到城堡敞开的入口和正在闭眼休息的守卫后,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男人鼓起剩下的力气,迅速的朝城堡入口跑去,身后则是跟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量聚集起来了的盔甲侍卫。
暴雨声和雷声让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守卫们听不到看守室外的声音,男人径直跑出了城堡后就慢慢停下了脚步,感受着被泥地中的石头弄伤的脚在雨中阵阵发痛,看着站在城堡外早已经等候多时被暴雨淋湿的阿鲁卡德,男人沉默不语着。
阿鲁卡德如阳光般的短发不停的被雨水吹打,此刻在暴雨中笑起来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害的阳光少年一样,穿在阿鲁卡德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雨水弄的粘粘的贴在身上。
阿鲁卡德看着停下脚步的男人戏谑道:
“这样好玩吗?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跑,我可不记得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会让你这样逃的事情?”
男人在暴雨中沉默着并没有说话,盔甲侍卫渐渐一个个站在男人身旁把男人围了起来。
阿鲁卡德看着沉默的男人有些生气的说道着:
“说起来因为你不会说话,一直负责照顾你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总是嘴巴张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你现在会说话了,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名..字吗?”
阿鲁卡德继续追问着:“对!你的名字是什么,差不多告诉我了!”
“我的..名字..名字是什么来着???”
站在暴雨中的男人思考了起来,被暴雨吹打的头无论怎么思考,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那属于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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